內容簡介 | 李碧華最新小說《餃子》保有她一貫冷靜的敘事風格,故事內容敘述嫁入豪門的過氣女星菁菁(楊千嬅飾)為挽回丈夫李世傑(梁家輝飾)的心,探得一家回春餃子館「月媚閣」,裡頭販賣的是女人夢寐以求的青春,而青春的秘方卻是以嬰胎為內餡的餃子。在一次又一次的交易之下,菁菁食髓知味,就像所有癮君子般,不但要好、還要更多。餃子店的女主人月媚(白靈飾)也為貪圖更大利益而接下菁菁的「訂單」,為一名十五歲少女墮胎取下正好五個月大的男嬰屍。正當一切順遂之際, 餃子的副作用在菁菁身上出現了,而做完人工流產的少女也因失血過多死亡,警方著手調查少女死亡真相,無形中也改變了菁菁的命運,她變成另一個月媚,而月媚這妖婦的傳奇早已沒入人海之中。
在本書中最令人感到恐怖的不是「吃嬰屍」的行為,而是作者筆下描寫人性貪婪、無知的黑暗面。縱使李碧華文字沒有渲染太多的腥羶,透過場景安排,一點一點的血腥味在字裡行間蔓延開,我們可以看見菁菁為了慾望不擇手段,把心一橫那種決然、永不回頭的態度。上癮的人在當下有如著魔一般,無止盡的追尋那永遠不可能完成的青春大夢。而另外一種人,他們不但能享受癮頭帶來的好處,更重要的是他們有放下的氣魄,這種人就像月媚,當事機敗露,她把心一衡的裡面除了有勇氣之外,還包含了重新再來的魄力。
其實書中三個主角人物都是自私的。李世傑對菁菁重燃愛火,為的也不過是二十歲的軀體;菁菁回春,只是怕失去地位權勢;媚姨先後殷切招呼李生與菁菁,不過是種謀生本能;李生外遇對象Connie為他生孩子最後目的還是為了錢。
全文最末,鏡頭回到菁菁婚禮當天,她許下女人最簡單也最難實現的願望:男人永遠的愛、永遠開心、永遠青春美麗。然而本書安排這樣的回顧,筆者感到心酸;在幾經人事後,回望過去那些單純快樂的日子,那是多令人動容的時光!但終究成為過去。生命的發展有時是難以預料的,一旦人的期望被實現之後,就不再滿足,接著新的期待出現,如此反覆循環,菁菁當初也沒料到中年的她會是現在的模樣,讓人感到宿命的悽涼。
本書開宗明義用的是中國人對食補的迷戀。為何李碧華選擇了「食補」作為故事的媒介?就如同前陣子紫河車的爭議,坊間小報不斷有人吃人的傳聞出現,繪聲繪影。吃嬰肉真有長保青春的功效嗎?或只是人性中對於青春、美好事物的眷戀,吃嬰肉只是個烏托邦的想像,將之理想化、合理化。筆者推測是:嬰孩終究是個象徵,如同成年後,對童年記憶會將之美化一樣,畢竟都是在人類「想像」中的現實,而非實際狀況。
「只求後果,不想前因」放在道德標準來看絕對是不合格的,不過想看中國對食補的迷思,或是人性的自私與勇敢,10/15鬼魅影展將播映《餃子》加長版,會讓你大飽眼福!
〈本內容簡介由元智電子報小記者李奕昀文撰寫〉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