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容簡介 | 如歌的夜晚,千風廣場,一角和平的天地。我們的愛情流徙在烽火之中,凝對無言,僅用黑白子素描出你我的容顏。本週敦煌推薦書為旅法華裔作家山颯的長篇小說《圍棋少女》,由臺灣知名的遠流出版社發行繁體中文本,本書曾獲得2001年龔固爾高中生文學獎。至今共譯有18種語言,全球暢銷近百萬冊。
提起山颯,臺灣的讀者可能相當陌生,本名閻妮的山颯,生長於書香世家,父母皆是北京大學的教授,也因如此,她的文學啟蒙甚早,十歲開始發表詩歌、散文,十五歲進入北京作家協會,十八歲留學巴黎。這般不凡的閱歷深刻的表現在她文學作品中,在《圍棋少女》之前的著作﹔《和平天門》和《柳的四生》都獲得了法國文壇的重要獎項:法蘭西學院獎和卡茲獎(Prix Cazes)。
圍棋少女的時代背景在東北抗戰期間,敘述一名中國少女和日本間諜的戀情,乍聽初聞之下,你可能會拋出一個疑問:這樣的愛情小說有何可看之處?一本愛情小說如何打動品味挑剔的法蘭西文壇?這種種疑問將隨著小說的進行逐漸明朗。
有別於仿間的愛情小說,山颯的《圍棋少女》運用兩個第一人稱視角,架立起小說的基本結構,少女的週遭是傳統的中國世界,而日本間諜則活在嗜血的軍國主義中。將兩個不同的世界間疊,像圍棋一般,黑白子交相落下。這是一場戰爭,在衝突和對立之中,我們默識歷史加諸於生命的哀傷。
少女的世界讓我想起了張愛玲,在小說當中,圍棋少女的姐姐夜珠,說了一段讓人印象深刻的話,她說:「我深願能變成一件家具,沒有思想,沒有情感,永遠在等待、奉獻、光宗耀祖。」在苦難的中國世界中,中國的女人尤其悲哀,她們的感情被社會所扭曲,她們的期待永遠不會實現。圍棋少女周旋在兩個男人之中,一位二八年華的少女重塑了屬於自己的形象,她天真而自由、危險且浪漫,她讓人傾倒,像新時代的女性活在古老的中國,所以益發顯得突兀、顯得錯愕,也拉開了小說的張力。
日本間諜則像是川端康成的人物,他背負著日本文學的物哀和空寂,他的生命顯得空虛和疑惑,一如男間諜在換裝之後的自白:「我失去了名字、國籍,迷失了自我,卻更能理智地觀察自己。」他身在日本軍營卻富涵中國文化,也因如此,他必然得面對雙方的衝突和決裂,就像目睹自己精神上的崩潰一樣。
如果說中日兩國是一盤棋,少女和間諜將不屬於黑白,不屬於任何一方,他們之間的感情只是蜻蜓點水,卻有千年一般深刻。小說最後,當少女輕輕說出自己的名字後,隨即又飄零而去,好像剛熟悉的瞬間﹔轉眼又陌生,頓時讓讀者失去了依憑。小說最後,當男間諜做出最後一個表情和動作後,你將深深的明白,在本書的書腰介紹之中,有一段話寫著:「寫完最後一字,作者山颯淚流滿面,故事的結局,令千萬讀者痛哭失聲。」
<以上內容由元智電子報記者黃建文提供> |